“那老鸨和丫鬟也不能久留。”
“我已派人去了,她们二人必活不过今晚。”
“此事若不再生旁枝,我自然不必多说什么。如今先生盯得紧,一举一动不能有半分差池。”说到这里,陈弼恨铁不成钢刮了一眼陈元洲,“早先便告诫过你戒了这断袖之癖,少往云水间去,上头若细查起来,没人保得住你!”
陈元洲点点头,犹豫道:“那考试的事……”
“先生并未怪罪,但这几日你给我安分些,要是捅出了娄子,谁也保不了你!”
“是。”
陈元洲很快退了出去。
陈弼灌了口冷茶泄火,“猫崽子长了爪子,就妄想自己成了老虎。连屁股都擦不干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原来,真正让云水间葬身火海的,并非陈元洲在柴房里放的火,而是陈弼在暖阁放的那一把火。柴房里的没有烧起来,才在暖阁又补了一回。
陈弼原定的放火日期还未到,但陈元洲的做法破了原有的筹划,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只得将计就计。
“大人,听说那赵太守断案明察秋毫,要是查出来云水间是起了两次火才烧着,岂不是就知道了他们不是死于失火,而是……”
“查出两处又如何,云水间都化成了一堆灰,死无对证,他们又能查到什么?”
“大人言之有理。”
“只要那人死在这场大火里,便是把这朗州城烧了都值当。”
春夜更漏长。
忽有夜风卷地起,乌云蔽月鸱鸺匿。
荒无人烟的树林里,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往前奔跑着。
“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夜太黑,杂乱的草木在身上撕扯出一道道裂纹。尖锐的疼痛,迟钝的麻木。可是心底的恐惧早就压倒了身上的疼痛,全身的气力都凝聚于这两只奔跑着的小小“三寸金莲”上,活着的渴求逼促她不停地,不停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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