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更着急解决的事。
昨夜朗州一夜骤雨,水大浪急,她来时念着沈缱安危,来不及寻找用来拴小舟的树,只将小舟系在岸边蒲草上。蒲草易折,若浪大,小舟可能会被冲走。
两人来到河岸,愫愫虽心有预料,但看见空荡荡的河面,心还是沉了下去。
背后已经传来动静,陈弼的手下很快就会追上来。愫愫心一横,看向她牵着的少年。
“沈缱,你可会爬树?”
少年迟疑地点点头:“会……一点。”
他话音一落,愫愫当即拉着人往山上跑去。
此山为武陵山余脉,山势不高,抄小路爬山倒是容易。但他们是逃难,自然不能光明正大抄小路。
沈缱任她牵着,顺从得仿佛失去了一切该有的判断。
愫愫站在岔路口思忖片刻,终于选了小路——旁边的一片杂树林。
可谁知,树林尽头,却是陡崖。
悬崖虽看上去不高,但底下却是奔涌湍急的祁雾河,跳下去摔不死也得淹死。
树林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急迫之下,愫愫看着身旁的人影。沈缱仍旧安安静静的,任由她攥着手腕。
愫愫承认,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醉翁之意不在酒。
少女的声音带了些调笑的意味。
“沈缱,如若我今日要带你将面前这悬崖跳了,你可愿意?”
少年的耳朵红了个透彻,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透明。即使如此,他也未曾挣脱过她的手。
微风过松林,少年的声音轻而悠远。
“愿意。”
他的一切都是赵姑娘的,包括他如草芥般的性命。
声音落在愫愫耳中,却是分外顺耳。她翘了翘嘴角,连话音也轻快起来。
“那便跳了。”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贴着他的耳畔轻笑道:“如若害怕,也可以叫出声来。”
沈缱的耳朵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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