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我这辈子就没有遇上过像他这般挑剔的人!”
分明是姑娘捡回来的,偏偏比世家大族的公子王孙还挑三拣四。饭菜不合口味不吃,水温不合心意不浴,衣物非绫罗不穿,甚至连瓜果都得是现摘的,不然绝不入口。
姑娘这哪儿是捡回来一个人,根本就是捡回来一个祖宗!
她说话之时,连平日里宽以待人的斯湫也忍不住苦了脸。
只有不到三天,两人却好像已经积怨许久,愫愫既惊讶又好奇。
“走,带我去。”
宅院不大,但也有一前一后两院之分。愫愫往日都住在前院,连带着阿浮和斯湫也都住在这里。后院里多年无人居住,只放了些不常用的物事。
陈仲胥到底是男子,愫愫虽不在乎世人谰言,但男女有别,便让斯湫将后院收拾了给他住。
刚跨进后院,一缕淡淡的檀香便随风飘来。
愫愫闻到了她银两消失的味道。
娘给她的香铺每年除了银两之外,还会交给她一些熏香,她不了解此物,但从那掌柜的恋恋不舍的目光来看,这檀香定然价格不菲。
后院树木多年未曾修剪,生长得比前院更为茂盛葳蕤。
陈仲胥正在槐树下对弈,一手执黑棋,一手执白棋。愫愫想起前院那盘残棋,终于明白了它从何而来。
听见门口的动静,陈仲胥终于抬起头。随着他的动作,一只巴掌大的小猫露出了脑袋,从他怀中钻出来,越过石桌跳进阿浮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