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众位爱卿有何想法?”
户部侍郎手执簪笏走出朝列。此人姓周名寻,以科举入仕,为朝中为数不多非都城世家出身的布衣朝臣。
“陛下,朗州今年两遭天灾,如今百废待举。如若财税苛重,恐会让百姓生出怨言。臣以为,不妨徐徐图之,依明年百姓家中余粮多少来决定赋税增减。”
“你的意思是,不增赋税?”
周寻猜不准陛下的态度,便如本心道:“臣正是此意。”
皇帝敲着龙椅,似在沉思。
“陛下,臣以为,朗州太守此举,是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意图诓骗陛下。”此人正是荀喻,乃荀家家主,总揽兵部。
他话音一转,恭敬道:“不过陛下乃是圣明之人,断不会被他蒙蔽。”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荀喻道:“微臣听说,今年朗州收成乃是往前三年的总和,并未有缺粮少食之事。至于朗州太守所谓民无余粮,更是无稽之谈。前几日户部尚书曾派人查探过,家家丰裕。民富便易生谋反之心,朗州太守不顾圣意,欺上瞒下,其心是何用意,微臣实难推断。”
“户部尚书,可有此事?”
“额……老夫在。”户部尚书颤颤巍巍从朝列里走出来,看了一眼荀喻,哆哆嗦嗦:“事,事……”
他支支吾吾,听得皇帝心烦至极。
“朕问你,荀大人说的话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