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愫起身往外走:“我去将铺子当了。”
赵玄言拉住她的衣袖,轻轻摇摇头,“愫愫,罢了,不够的,勿要再去了。”
“为何?”愫愫不解,“今日官府门前来的全是挑着粮的百姓,万一能凑出来呢?”
一人虽少,但朗州几万百姓,也能凑不少。若是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也能蒙混过去。
“不够的,愫愫,他们要的,从来不是朗州的财税。你可还记得,那个‘日’字?”
愫愫攥紧双手,沉声道:“是荀家。”
赵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长叹道:“此番是爹爹不自量力,竟妄想以一己之力扳倒荀家。是爹爹不好,害了愫愫。”
他以为单凭他一人,就能对抗朝堂的污浊。他以为满怀着忧国之赤诚,陛下就能听得进去他的谏言。
是他太过天真,在朗州做官太久,早已忘却了官场的凶险和污浊。
朝堂太小,容不下一个说真话的人。
第30章离开
◎百姓挑来的米粮,除却照赋税应当收取的,赵玄言派人尽数归还。
百姓挑来的米粮,除却照赋税应当收取的,赵玄言派人尽数归还。
而朝中文书也随之而下:贬儋州通判,永不返京。
都城,荀辜适才回朝述职,便于荀家门口遇上了荀喻马车。
荀辜是荀家二房庶子,因生母早逝,年幼时抱至荀喻嫡妻膝下。荀辜行事与荀喻颇为相似,因而深得荀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