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你看,这些陈设都换了新的。”
新来的太守尚未到任,官府门前却已由人粉饰过一遍了。赵玄言平生不爱做这明面功夫,但他心中知晓,此事只能经他之手。为的不是他的面子,而是朗州百姓的体面。
阿浮和斯湫坐在官府门口,望着已然撤换的牌匾,心中生出几丝不舍。
“也不知这新来的太守如何,希望是个好的,不然朗州百姓便要受苦了……”
官府内,赵玄言正收拾行囊。
按朝堂交接的文书,新太守明日便将到任。方怀之作为新的朗州太守,总管朗州一切大小事务。对于此人,赵玄言心中尚且抱有几分希冀,这也是重新粉饰官府内外的缘由。
愫愫叠着衣衫,忽而道:“我同爹爹一起去儋州。”
“傻。”赵玄言笑道:“儋州山高水远,怎能让你跟着我去?”
“正是因为山高水远,我才要与爹爹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赵玄言听她语气认真,便明白她是打定了主意。他停下手中的事,将她拉至案前坐下。
“爹爹此番去儋州,并非是去受苦的。朝廷既然给了爹爹一个通判的官职,虽有惩戒之意,但也觉得爹爹是个好官,想让我去儋州治理百姓。”
愫愫没说话。
她的傻爹爹,为了说服她,都学会自我慰藉了。
赵玄言见她神色软和些许,便继续趁热打铁道:“那儋州虽远,但远也有远的益处。天高皇帝远,便无人管束,爹爹想做什么,哪还用请示朝廷。”
愫愫无情打破他的想象:“爹爹做的是通判,不是知州。”
“那又如何?”赵玄言笑道:“通判也是一州中说得上话的官员。当年苏子瞻被贬去此地时已过花甲之年,仍旧功绩斐然。你爹爹我才刚入不惑,何愁做不出一番事业?”
愫愫知道说她不过,但仍旧固执道:“那爹爹准备一辈子都待在儋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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