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数年,再不闻谢家弟子谢朝蕴行迹。
长公主之死传到岳州时,已过了年关。愫愫捧着兰花,许久未回神。
上辈子,长公主活得比这一世要长,但也不过多活了三年。不是因谋反,而是抑郁而终。长年的忧思让她积劳成疾,常犯哮喘之症。后又因驸马郑玄战死于边疆,她沉恸过甚,不到半月便去了。
长公主做了上辈子她想做却未做的事——谋反。
上一世直到死前,她也未能狠下心去推翻她篡位的胞弟。这一世虽未能成功,却为天下彰明,萧寅的皇位乃是谋逆所得。
“赵姑娘。”
门外的轻唤声拉回她的思绪,重新将花盆归放窗下,她开了门。
入目是个绾着妇人髻的女子,臂间挽着一只竹篮。
愫愫认得她,正是昨日陪着月玲进来的两名女子,估摸着年纪比她大些,又成了婚的女子,只有她那姓盛名红玉的表姐。
她面上浅浅笑着,眉眼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婉柔,连声音也轻轻柔柔的。单看她的容貌,便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
“昨日天黑不便叨扰,今日红玉是特意来找赵姑娘您的。”冷气冻得她鼻尖红红,青丝上落满细碎的雪花,亮晶晶的,像星子般。
愫愫不忍道:“屋外冷,进去说吧。”
“不了不了,只有几句话。”她悄悄看了眼屋内,很快便折回了目光。
她撩起竹篮一角,拿出一枚天碧色的印章,印章后缀的红穗子已然褪色,但印章依旧完整如新。
她抬手让刻印的那面朝上,现出一个稚拙的“赵”字。
“这是我的?”愫愫反复翻看这枚小小的印章,翻遍脑海也未忆起自己是何时雕了这样一枚印章,但这印章上的字又确是她的。
年幼时她曾痴迷过刻章,但那也不过半月光景。
“这枚印章,我过去一直以为是沈缱的。”她神情含了几分窘迫,面颊浮上丝丝红意。
“直到听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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