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不得已,极少在人面前显露过身手。不是因为怕人偷学了去,而是人一旦看了,就很难不生惊惧之心,这也是他适才让她好生待在山坡上的缘故。
他天命之年才得了这么个徒弟,要是被吓跑了他找谁说理去?
愫愫没说话,只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指了指他脸上血迹,“擦擦吧。”
奚邝瞅她脸色平常,没有惧怕之意,便宽心接过帕子,胡乱往脸上抹了抹。
“为师我虽然没多大本事,但给徒弟报仇,杀几个人练练手还是轻而易举的。如何,给我当徒弟不亏吧?”他像是街头巷尾殷勤推销小玩意儿的货郎,只不过货物换成了他自己。
愫愫:“……”她选择离开。
奚邝擦完脸,一抬头见愫愫走出好远,连忙把帕子塞进怀里,匆匆忙忙赶上去。
“哎呀我的好徒儿,为师腿脚不好,等等为师啊!”
他诚心要装糊涂,愫愫也不能不配合,脚步不自觉放慢了些,同他一起回无静山。
“如何,为师威风吧,教你可够?”
威风是威风,也吓得她半晌没回过神。
愫愫不知该作何回答,顿了顿,瞥了眼他空空如也的手,问了句:“刚才的剑呢?”
“扔了。”奚邝轻描淡写。
骗鬼。
那柄剑光亮可鉴,剑纹繁复,一看就经常使用。她只不过随意问,至于他答不答同她半分干系都没有。愫愫对他眼底的倾诉欲视若无睹,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