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善罢甘休,绝不是他的性子。
除非有什么东西牵绊住了他……
他一个不理俗世不食烟火的世外高人,还有什么能牵绊住他?她实在想不到。
无静山半山腰的茶亭间,奚邝又一次懊丧拍桌。
“输了输了!再来一局!”
“不下了。”燃灯神色平静,拂了拂衣服褶就准备离开。
奚邝足尖一点落在他面前,不爽地拦住人,“不是,这才下了三局!你今日这要是走了,我摸黑都要找师父去,说你欺负师弟。”
燃灯神情坦荡,丝毫不为所动,“你且去,谁是臭棋篓子师父在天之灵有数。”
奚邝一噎,脑袋转得飞快给自己找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下了多久,方才只是试你棋艺的,我连半分本事都没有使出来。”
燃灯轻飘飘回:“管中窥豹,时见一斑。”
见他油盐不进,奚邝干脆搬了个椅子一屁股走在他的去路上,无赖道:“我是你师弟,多年不见,陪师弟下下棋叙叙同门之谊怎么了?反正你这半月待在我这儿。”
燃灯叹了口气,不是无奈,而是对他这些年小孩心性一直未改的感慨。
“师父生前对你说的,想来你都忘得无影了。顺势而为,勿要逆水行舟。沈缱是先皇亲自定下的人,你和你那徒弟都拦得住我,难道拦得住如今的皇帝么?”他目光掠过奚邝已有些变色的脸,继续道:“这些年谁在找他和玉玺,你难道没有一丝察觉么?”
“那又如何?”奚邝抄起剑就往桌上狠狠一拍。
“反正只要在我这无静山的地界上,谁敢同我徒弟抢人,别说是皇帝,就算是先皇的鬼魂回来了,我也得要叫他脱层皮!”
燃灯一脸无可救药摇摇头,绕过他往外走。
“我同你无话可说。”
师父在世时还有人治得住他,师父仙去之后,他这师弟在这深山老林里做起了山大王,一做就是几十年,无人管束,早不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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