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当然,奚邝是前者。
燃灯拱了拱手,道:“师弟,就此别过。”
“过什么过,下次别来了。”他板着一张脸,摆明的不高兴。他这平日里没影儿的师兄,一来就给他找事儿。不仅棋都不陪他下,还把她徒弟喜欢的人忽悠走了,让他痛失去徒弟那儿蹭饭的机会,换谁谁能高兴得起来?
燃灯望了眼着雾霭笼罩的群山,意味不明道:“你且放心,还会再来的。”
他阴阳怪气回:“是啊,你燃灯是谁,我这无静山你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哪管得着你?”说完,瞥见在他身后沉默的沈缱,顿了顿,又补了句,“我徒弟虽没来,我徒弟的人你可得跟我照看好了。要是缺胳膊少腿,你可别怪我替我徒弟报仇。”
燃灯:“他也是我徒弟。”
“行行行,带着你徒弟哪儿来的哪儿去,最好永远也别来了。”他正正斗笠,一脚踏上山门石阶,“你们啊,只以为自己所坚守的就是对的,却不明白那被蒙在鼓里的人,究竟是何感受……”
说是为了对方好,到头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他长吁短叹沿着石阶上山,走过山门,正看见愫愫抱着剑坐在巨石上,视线之外,是沉隐在烟雨中渐渐远去的马车。
奚邝一跃而上,站在她身后。心里想说些什么宽慰宽慰她,但一句话在口中咀嚼许久,也不知如何开口。
在他犹豫时,面前人却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