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且不说荀家除了荀喻这个家主之位早有人在背后虎视眈眈,就说方家,方怀之不过是个外室之子,却在短短几年就独揽方家大权,方家底下那些嫡庶旁系,能不眼红才是怪事。不过就等着将这兵权握在手里,然后好顺理成章上位罢了。”
船夫笑了笑,看向愫愫:“这位爷说得不假,却也不是全部真相,剩下的,姑娘你到都城自然一目了然。”
他目光越过宽广水面与重重青山,看向北边还未显出模样的都城,语气飘渺。
“算算日子,或许还能碰上送嫁的队伍。”
公主,和亲。
愫愫不由得忆起往事,当今皇帝萧寅有两女,一位是年幼丧母的霓安公主,体弱多病久居深宫,但也最得皇帝喜欢。另一位是皇后所出的晋平公主,生性不羁,一辈子都想要逃出宫去,最后被皇帝亲手射死在城楼上。
皇帝与皇后离心,此乃大诏人尽皆知的事。再说皇后母家无势,让晋平公主出嫁,似乎无可争辩。
上辈子她见过晋平一面,如传言一般生性洒脱却是个一生都未能挣脱出牢笼的可怜人。
她想到此处,思绪便止住了。
船又继续行了七日,终在透过清晨薄雾望见了都城高耸的城墙。
下船从渡口走到城门,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闲人,只有披坚执锐的守卫在巡逻。按理说这段路该是人来人往商贩聚集的繁华之地,但如今却寂寥得很。
愫愫怀着疑惑走到城门口,将奚邝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通关文牒交给守城兵看了看,便被放了进去。
越往里走人越多,但和她前世时候相比仍然少得可怜。愫愫轻车熟路走到上辈子她住了多年的宅院边,才发现里头的草木已过人肩。
门前的香樟树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抽打着陀螺,衣服和脸上灰扑扑的,见她走过来,只擦擦额角的汗,手里仍不停。
“这户人家呢?”
“你问我爹娘?”他瞅了眼愫愫,在陀螺要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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