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缱忽然伸手攥住她,“这么晚了,阿愫还要出去么?”
“嗯。”月玲那儿还有些事情要同她商量,边境也还有军务待她定夺,昨日都城又抓了几个刺客,还不知是何人所派,点名要见她。
朝中无官,三省都凑不齐人,事情积压得格外多,让谢去夷下山也是为了解眼前的燃眉之急。晋平这几日也总不见人影。
“去哪儿?”沈缱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诏狱么?”
“你怎么知道?”愫愫皱眉,“你莫非在我身边安插人了?”
不该啊,她并未察觉有生人跟着她。要说这几日同她最近的,除了月玲也只有他了。
沈缱答非所问,盯着她的眸子,含着几分说不出的挣扎,“你要去看他,对么……”
他力道重,攥得她手腕生疼。愫愫甩开他,揉了揉手腕,本想告诉他实情,但又看他似乎并未打算好好说话,便气道:“那又如何?”
愫愫当然知道他说的是霍琰。毕竟他亲自自导自演了一出城门对峙的戏码,若不是月玲说通向城门的那条路是沈缱派人挖的,她几乎怀疑不到他头上去。她不知道方怀之和他之间有何纠葛,但城门上的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沈缱脸色难看,却又不知如何才能让她留下,语气便重了几分。
“不许去。”
愫愫也硬气,一字一句道:“必须去。”说着,她推门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