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又开始蠢蠢欲动。前线探子来报,这次大周集结了十万兵马,在前线囤积了数月的军粮。
两国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打过了不少,这次的兵马并不算最多,攻打的也不是大诏守卫最薄弱的地方。如果防守得当便能化解。月如琢传回都城的消息也并无不妥,似乎这就是一场寻常的战役。
但愫愫自从接到密报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次日一大早,她便悄无声息离开了都城。沈缱目送她离开,提笔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大澜。
越往前线走,那股不安就越强烈。
风吹过来的不是水气,而是一层浓郁的血腥味。沿路尽是烧焦的房屋和颓圮的院墙,纵目望去不见一只活物。
怎么会这样?
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路边窜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来拦住马。
愫愫蓦地攥紧了缰绳。
乞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姑娘,求求你,把马借给我吧,求求你了!”
“你是……大诏的将士?”
乞丐仰起头,惊愕不已。
“你,你是……”
愫愫立刻翻身下马,掰正他的肩膀,“月如琢呢,百姓都去哪儿了?”
“你是……赵姑娘吗?”他目光发直,眼泪却止不住落下来,“前线……失守了,百姓撤到后方去了,月公子他。”
“他怎么了?”
“他护我出来报信,说让朝廷调集兵马去云城,大周的兵马正在往云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