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以爱之名束缚他的工具。
责任和义务不过是世人强加于他身的枷锁。
他一个人来到了横滨。
他试图跟着森鸥外,从最黑暗的地方寻找到人性能够挣扎出来的光芒。
也或许他只是想着找到一个稳定的锚点,让他紧紧攥着船锚,好浮出水面喘口气。
然而环顾四面,大家都摇摇晃晃,自顾不暇。
大家都不过是在一个更大的牢笼里妄想逃出去。
躲在鱼缸里的金鱼奋力想要跳出玻璃缸,可是跳出去之后,水塘里的金鱼也依旧无法触碰到另一个世界。
望望天,望望地。
太宰治站在顶楼的栏杆边往下望,就像他多年前望着水池里的金鱼一样,冷眼旁观着一模一样的世界。
世界不过是一个巨大又可笑的鱼缸,是神明最无趣的玩笑。
而太宰治想要的那枚糖果,不过是鱼缸里最轻而易举能拿到的东西。
他可以轻而易举凭借自己的样貌从老人和女性那里骗来关心怜悯的糖果,可以凭借自己的无害感从对手那里骗来轻视的糖果,他可以通过交换自己的能拿出的一切得到这枚糖果。
唯独在灵幻新隆这里,他什么都不用拿出来。
不用假笑的很夸张,不用试图展示自己能为之所用的地方,不用给愚蠢的金鱼抛下作为“诱饵”的果实。
他是不用努力也能得到糖的孩子。
灵幻新隆就像太阳。
太阳肆无忌惮地照亮身边一切的人和物,丝毫不在意对方是不是一被灼烧就融化的冰块。
太阳给每个人都播撒着同样的光辉,也丝毫不在意是否有人想得到偏爱。
他温柔的偏爱或许是给徒弟们的,然而徒弟也只是一个代名词。
太宰治看的分明,他对于徒弟的偏爱中掺杂着责任心、怜悯和成就感在内的种种复杂的情感。
他要的是更纯粹的偏爱。
如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