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老宅看到的那套银质茶具。母亲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平时从不碰,只在贵客来访时才摆出来。
她低头闻了闻手腕上的香水味,甜得有些发假。或许她和那套茶具一样,昂贵,T面,供人观赏,却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温度。
“在想什么?”宋翊忽然问。
“没什么。”她摇摇头,笑容完美得像面具,“在想宴会上会遇到哪些人。”
他没再追问,车里重新陷入沉默。平烟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倒影,那双眼漂亮的眼睛里,藏着个爬树的小nV孩,正隔着遥远的时光,静静地看着她。
她忽然很想问一句:这样被JiNg心打磨、摆在华丽房间里的人生,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就像无数次想问“为什么要喝营养剂”、“为什么不能爬树”、“为什么要嫁给宋翊”一样,最终都变成了温顺的沉默。
宴会的灯光越来越近,璀璨得像要把人吞噬。平烟深x1一口气,压下心底那点不合时宜的念头,重新扬起嘴角。
她是平家JiNg心培养的Omega,是宋家看中的儿媳,是那件摆放在豪宅里的、T面的家具。
这就够了。
她对自己说。
可指尖,却悄悄掐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