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周成意压抑的啜泣,却将那破碎的声音在周扬心底无限放大。她抱着沉重的资料,背脊抵着冰凉的门板,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能穿透衣料,直抵心脏。怀里y壳文件夹的棱角硌得肋骨生疼,却远不及周成意的哭声带来的钝痛清晰。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宋然那冷冽如雪松混着大海的闲腥信息素味道——那是属于强大alpha的烙印,即使周成意这个beta不会对此有反应,其存在本身也如同无形的藩篱——只要周成意还带着宋然织的围巾。
周扬闭上眼,镜片后的睫毛微微颤动。一GU甜腻到几乎令人作呕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cHa0Sh、夏日汗水的咸腥,以及青春期荷尔蒙躁动的味道,毫无预兆地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雨后新割的青草混着廉价草莓y糖。
那是林曜的信息素味道。刻在她灵魂深处,挥之不去的印记。
回忆像被强行撬开的陈年旧箱,带着腐朽又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在遥远南方、一个被群山环抱的贫瘠村庄。她和林曜,是那个闭塞世界里唯二能看见外面星光的眼睛。林曜生得极好,是那种带着山野灵气的漂亮,皮肤是健康的小麦sE,眼睛又大又亮,像盛着碎钻的深潭,睫毛又长又密,看人时带着不自知的懵懂诱惑。他天X活泼,像只不知疲倦的雀鸟,对一切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喜欢模仿电视里城里人的穿着打扮,哪怕只是廉价的塑料项链和磨脚的人造革鞋子,也能被他穿出一种生机B0B0的时髦感。
而周扬,在旁人眼中是沉默的、早慧的,像石头缝里倔强生长的苔藓。她知道自己和林曜是同类——同样不甘于这贫瘠的土地,同样渴望挣脱命运的桎梏。她成了林曜唯一的“导师”,在昏h的煤油灯下,用捡来的旧课本,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认字、算数。林曜聪明,却坐不住,常常学着学着就趴在她肩头,带着青草和汗水的g净气息拂过她的脖颈,笑嘻嘻地问:“扬扬,我们真能考出去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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