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得忍过这一时去。说话间,周将军就踱步上了小石桥。
长辈们便在亭子里吃二道茶,谈笑风生,互相吹捧,假装瞧不见这里。
雪砚把颤微微的目光抬起来。看到是一个极高大的男人,身穿织金玄色的麒麟袍儿。巍巍然顶天立地的气概。
她在女子中算高挑的,被他一比却成了矮子。必须仰脸才能一睹尊容。
这是一张冷冷的臭脸。眉峰如刀;眼是寒冰淬过的。右鬓边有一条狰狞长疤。算是半破相了。丑倒不丑,就是十足的凶神样。
通身的煞气能要人命。
雪砚被严重煞到了。两眼迷瞪,不敢有一丝妄动。生怕一动,就会激起对方的扑杀似的。虽明知这不可能,脑中却不可遏地冒出一堆的残暴画面:
小鸡被拧断脖子了。兔子被开膛了。羊羔被扒皮了。
她的血液在身体内乱颤。
周魁板着他冷酷的臭脸,把她从头到脚“相看”了一遍。目光又在炒米的木碗上停一会,便转身离开了。一句虚礼的话都没讲。
好像并没有为她的美貌丢魂。魂来了,又跟着他走了。
到了上方亭边,媒人逗趣着问:“诶,这么快就完了。贤侄果然是豪爽人,直接给话吧?”
雪砚听见他说:“我没意见。但看小姐意思。”音声很粗,是一条老虎的嗓子。
所有的目光飞过来,麦芒似的扎在雪砚脸上。她羞得没地儿藏,头快埋进炒米中去了。真是恨透这新派风尚,哪有叫闺阁女子当面表态的?自古也没这道理。
她忍无可忍把身一转,避到附近假山的山洞里去了。活泼的媒人便引领大家笑起来。讨厌死了,叫她想诅咒人。
不一会,娘哈着腰踅摸进来,连拉带哄,把她牵至外头角落的一棵榆树下。
娘先发愁地叹口气,才说:“哎,相貌是凶煞了一点,倒也有特殊的俊气。瞧不中只管说,你爹就是拼老命甩了周家的脸,也不会委屈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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