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她抱了出去。雪砚“诶”了一声,未及回过神,人已随他上马去了。
她惊呆了。周魁将身上皮氅一甩,严实地裹住了。一条胳膊把人紧箍在身前,便扬缰策马往城西飙去了。喜婆的声音化散在风里,“不行的,这不成体统啊——”
“小姐,你回门时来接翠儿呀——”她的陪嫁丫鬟喊倒了嗓子。
好大一会儿,雪砚的心从惊恐中回落了,认命地把眼一闭。同时,也羞得要碎了。这婚结得太不拘小节了。不,简直要无法无天了。
嫁个武夫,以后就等着瞧他怎样变着花样地“礼崩乐坏”吧!
氅衣外,风雪在横流。里头却是火热又硌人的。他强悍的气息和这凶险的天气,让她淹没到未曾有过的惶惑中去了……
事实证明,他的策略虽然太狂,却是伟大英明的。
冒着风雪一路疾驰,直接把一两个时辰的脚程压缩成了短短一刻。很快,她便听见了欢腾的呼喊声:“太好了,将军回来了!”
“雪这么大,都担心你们今天赶不回呢!”
喊声夹叠着欢笑声,忽远忽近地卷在这风雪中。许多人迎了出来。透过眼前的大红绡盖头,她瞧见一座灯火通亮的府邸。满座宾朋,人影幢幢。
他抱她落了马,略整仪容。雪砚腿脚僵麻,脸上滚烫。这一刻只觉盖头太薄了,恨不能把泰山挪来挡住这满脸的羞惭。
她哪里是正经出阁的小姐?她是土匪下山现抢的新娘啊。所幸也算情有可原,周家想必早习惯他这狂人的作派了,也没人大惊小怪。
一番闹嚷嚷,鼓乐便欢天喜地奓开了。又是一个火爆的高峰。
一妇人上前搀扶她,给她怀里塞个大瓶儿,领着跨火盆去了。嘴里唱一堆的吉祥话:“新娘跨鞍,福禄平安;新娘跨盆,财源滚滚;新娘抱宝,白头到老……”
接着,被一堆人簇拥着,去一侧画堂拜了天地。司礼的人拖腔唱道:“礼成,新人送入洞房——”在一片男男女女的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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