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砚说:“请问,卖盐的吃了冰糕子后会变成什么人?”
这不过是抖一个小机灵。简单死了。可是,大家一时却猜不到。倒是周魁嘴角微动,眼里有了粼粼的波光,冲妻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三嫂不甘愿地憋了一会,悻悻地问道:“变成什么人呀?”
雪砚说:“三嫂猜不出,可见是没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倒是说呀。”
周魁给妻子捧了个哏,淡淡说:“卖盐的吃了冰糕子,自然就成了贤咸良凉之人。”
大家愣着品一会,马上就咂出很大的味儿来了。
刚被老祖母骂作“活土匪”的,竟是公爹满口夸赞的“贤良之人”,真乃绝妙的讽刺也。老三家的一破落户,成天的喜爱惹事儿。
算个屁的贤良之人啊!
一时,这屋里哄堂喝彩,又升起了一阵赶鸭子般的狂野欢乐。
三嫂抓耳挠腮,又气又笑地指住她,“小样子,小样子!你给我等着!”
连国公爷也绷不住了,大胡子一颤一颤成了猫须子。最后恶声来了句:“都不是省油的灯!”
雪砚起身赔罪,乖顺懂事地说:“是儿媳造次了,请爹原谅。”
“哼!”
“别怕,他再凶你老祖母可不依的。”老祖母护心肝似的把她搂怀里。活了这一大把年纪,总算有个像样的晚辈让她疼了。
既不五大三粗,也不虎里虎气。真恨不得宠到骨子里呢,哪舍得叫别人欺负了去。
一顿饭吃得极畅快。大家又笑又闹,把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将近未时三刻才各自散去。
雪砚作为老祖母新得的一宝,自然被拉在手里,一路陪侍左右往家去的。穿过那一排乌头大门时,她才知道,原来祖父祖母也住在西府。
敕造的“昭武将军府”占地二百多亩,规制和皇帝的亲儿子们是一个级别。加上东面的国公府,前后的将军巷,几乎比一个村庄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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