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她想象的“海阔天高”里去了。
一个门吏小跑着来报:“曹公公已到巷子口了。”
周魁说:“开中门。”这才放下手中卷轴踱步过来。她起身相迎。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伸手微调了一下翠冠。淡声道:“不必紧张,以后习惯就好了。”
“知道了。”
四目相对了片刻,才一前一后往正堂去了。
中门开了不久,宫里的大队人马就来了。
曹公公是个三十来岁的模样。细皮嫩肉的方脸盘子。穿一身油绿纻丝袍,披狐裘大氅。满面含笑,昂首挺胸。
步步有天家的气派。
后头跟着十几个小太监。各自低头捧一个礼盒,或两人抬一个箱子。
见了面,曹公公先大声宣布一句:“圣上有旨,免跪。”周魁说“岂敢”,然后就真的没跪。雪砚的膝盖屈下去,又像弹簧一样直了起来。
那曹公公立在堂中,春风拂面地说:“圣上使我来传话。”
“请讲。”
“朕对四星的爱惜之情胜过亲生骨肉。你不肯娶妻,朕日夜难以成寐,几乎已得心病。如今终于大婚了,梦中亦笑醒也。”
雪砚听得一脸懵。
皇上讲话太有烟火味了。想象里,皇帝是吹一口气就能死一大片的。没想到也会这样抒发感慨。像个老祖母......
周魁说:“也请曹公公带个话。”
“将军请讲。”
“就说臣知道了。皇上的爱惜之情臣已领会,不必三天两头地表白。”
雪砚直听得魂飞魄散。她这夫君......是糊涂油蒙了心,把皇帝当作内人在训诫了么?
他活腻了,还拉她下水垫了个背!
“哈哈哈,”曹公公俯仰着大笑几声,“皇上与将军情深意笃,言谈快意。只是莫吓着夫人为好。这位,便是新夫人吧?”
周魁这才回头,引见道:“来,见过曹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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