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求你饶了我吧。”她低声哀吟道,“你不臊,我还臊呢。”
“过来,”他漫不经意地撩水擦洗着,使个诱敌之计说:“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喊姐姐也行。”
她没有吭声,过一会,才抬起了泪湿的脸蛋子,“别的话也行么?”
“嗯,都行。”她这么一个闺中的小活宝,才跟了他三天就去地狱游学了一趟。真是受大罪了。男子汉大丈夫,哄一哄妻子也是该当的。
他把一句“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咬在唇间,准备大大方方地赏给她了。
雪砚直起身,望着丈夫有了弱弱的期待,“真的?”
“嗯。”
“那,你就说一句周魁是小狗,再学三声小狗叫吧。”
周魁好一阵气血翻涌,噎得要死不活了。他猛地探身一捞,把人往水池里一插,以雷霆之速剥了她的皮。雪砚“啊啊”惊叫几声,像条鱼儿飞快潜到池子的另一端去了。
两人像猎人与猎物一般,你瞅我我瞅你地盯了会儿。
“哼,我看你根本还没吓够。皮实得很!”他冷眉冷眼地说,“欢脱得很呢!”
她抱着肩缩在一角,娇怯又哀怨地顶嘴:“早吓得够够的了。你干嘛凶神恶煞的。我没被刺客吓死,倒要死在你这个自己人手上了。”
他瞪着这张出水芙蓉的脸,不够冷地冷笑了一声,“哼,别缩得像只兔子。我要吃你不成?赶快洗,别冻着了!”
室内里烧得云蒸雾绕,暖融融的。热气一丝一丝地渗入肌骨。雪砚倚着池壁匀了几口气,感觉手脚的颤抖没那么严重了。
彻骨的阴气被热水驱散......总算活了过来。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气,置换着脏腑里的抽搐感。过一会,又正告了他一句:“四哥,我要洗头了。你可别偷偷从背后冒出来,我会吓出疯病的。”
他懒懒地横她一眼,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雪砚就着一个温水的龙嘴冲头发,抹皂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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