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竟是连亲娘也不曾给予过的。
雪砚是一个识疼的女子。身上每一块筋骨都充满柔情。别人疼她一分,她要疼回去十分的。此刻,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里逃出生天,瞧这夫君简直就像一块失而复得的大宝贝。
像她现世安稳的磐石。
她恨不得长出三千丈的菟丝子,绕在这个磐石上。
疲惫和高烧熬煎着她,脑子里早已雾气滚滚了。可她的嘴仍要呢喃着倾诉衷肠:“四哥,我守寡后才明白你有多好......我见识过了别人,才知你是何等的真男人呢!”
周魁眼皮直跳,无奈地说,“哼,瞎说八道!你守什么寡了。”
她仰脸望着他,两眼含烟带梦。“那时,我疯了一样怀念你的冷笑。哼——就是这样重重一下、石头般的冷笑。”
他硬铮铮的脸上闪过几丝痉挛。
她又一笑。摸住了他的脸,柔情似水地说:“还有这种肉笑皮不笑的样子。我后来才明白,这表示你心里对我欢喜得紧呢。”
周魁立刻把脸端得臭臭的,蹙眉道:“哼,都病糊涂了。深更半夜的满嘴胡话。给我去睡觉!”
他一点没能慑住她。
她又以幻梦的语气说:“但我最怀念的,还是你冷冷的臭脸。只有浩然正气的真君子才对大美人摆这种脸呢。那些故作温柔的小人只会流口水扑过来,叫我作呕!”
“雪儿.......”
她的眼里又闪出了泪花儿,哽咽道:“我还怀念你在床上从不勉强我。体谅我年轻......把我当一个平等的伴侣。”
她情动于衷地哭了,又被梦里的寡妇附了一次体。从梦里到梦外,哭声里真实的爱和痛叫他一颗铁疙瘩般的心都稀烂了。软得像糯米糍粑了。
周魁的牙关咬得一跳一跳。眼睛也湿了。只是担心她身子弱,过于动情只怕会助长病根,只得摆出凶霸霸的样子说:“行了,瞧你这眼泪,快把屋子淹了。”
又连劝带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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