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来几天就受这样的罪。不该的,不该的。”
“祖母言重了。是我自己没出息,胆子太小了。”
“哪能怪你?寻常人家女子有几人见过那些场面。”祖母安慰地拍一拍她,“.......中饭吃了些什么?”
“方才喝了些米汤。”
“再多吃一些,病就好得快了。”老祖母见碗里还冒着热气,就亲自舀了递到她嘴边。雪砚惊得无所适从。“诶呀,这样我可要折寿的。”
“折什么寿,祖母喂你吃可不准拣嘴。”这老祖母虎着一张慈祥的脸,哄着她吃。雪砚再没胃口,也乖乖地张嘴了。
三嫂在一旁直啧嘴,好像酸得葡萄架也要倒了。
雪砚一笑,虚弱地调侃道:“祖母,你也喂她一口吧。”
祖母扭头,呵斥小孩一般说,“等你四妹吃不下了,剩你一口吧。”
一时大家笑开,一片和乐。
雪砚牵动了血气,不免掩嘴咳了几声。
这病中妍态,比西子更胜三分。祖母叹一口气,低声嘱咐道:“你们小两口年轻,祖母少不得要倚老卖老絮叨两句了。这女人啊,在病中最受不得磋磨的,他要是由着性子来,你可不能依......落下病根儿,小命儿要没的。”
二嫂、三嫂在一旁都不好意思了,捂嘴直笑。
“诶呀,诶呀......祖母,”雪砚羞得无处可遁。想起方才的不庄重,脸皮要破个洞了,“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