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会歇一会,一个多时辰就搭进去了。他忍不住带着谑意问:“你看熟了没,它们现在是不是亲的了?”
雪砚抬起脸,软着眼神对他说,“我看熟了。是亲的了。”
神采好温柔,好像整座府邸已成了她的孩子。
“是吗,怎么个亲法?”
雪砚摸着一侧的围墙,慢慢地说:“这一路走来,共行了一万四千步。路上有四棵玉兰,五棵罗汉松,两株海棠,一百二十棵竹子,七棵翠柏,十棵雪松......八座小桥,小河长八百六十步。屋脊十五个,瓦片......所有这些我都记住了,是我亲的了!”
她滔滔不绝地报着数,叫他大大地吃了一惊。皱眉不置信地问:“你全记得住?”
“嗯。”雪砚点了点头,“我瞄一眼,脑子里就刻画下来了。很好记的。”
周魁不眨眼地瞅了她好一会,一拍身边的围墙说:“这面墙有多少砖,多少孔?”
雪砚前后瞄了一眼。两三息功夫就说:“这一面墙长二百步,高七尺。用砖三千零八块,中间的十字镂空的小孔有一百八十个。”
简直神了。
周魁静了好半晌。大步走去把十字镂空的眼儿数了一数,果真是一百八十个。他的眼睛定定望着妻子的玉颜,心里又天塌地陷了一回。
又是一次很严重的颠覆。
雪砚被这目光羞红了脸,低声说:“......哎呀,你想喊姐姐就喊嘛!我受得住的呀!”
“哼。”他失声笑了,忽又不解地问,“可是,这样数得清清楚楚的,又有何用?”
“我打小见到什么都数。”她把脸抬起来,柔柔地望着他,“四哥你信不信,这世间万物若用术数的语言来讲,就简单多了,明朗多了。能让人撇开‘色声香味触法’,看透许多看不清的事。”
“比如,你看到了一些什么?”
“我看到皇帝为咱家建的这座府,至少有七八处是可以拿来传讯的。”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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