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不断回响着小悲曲儿。“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啊......”
——原来,这就是让多少怨妇黯然销魂的那种滋味呀。
等二更的梆子敲过,丈夫终于一身寒气地踱了进来。前些日子两眼春水的温柔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现在脸是荒的,不悲也不喜。
雪砚瞧得心里一咯噔,发虚地喊了一声:“四哥。”他没有言语。一撩袍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里彻底没她这个人了。
雪砚傻戳一会。硬着头皮一寸一寸地凑过去,朝他伸出了手。他一眼瞪过来。两汪冰潭差点没让她像新婚之夜一样蹲地上去。
可是,雪砚到底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他既不会揍她也不会吃她,有这样的认知保底,有何必要怕得像个兔子?
她的手不屈不挠地去到了他的心口,一下一下顺毛撸了一会儿。大老虎冷着脸没动。她轻声说,“别气了啊。听说脸拉了八尺长,差点把门槛砸破啊?”
周魁一听,这是认错的态度?!立刻抬手一拨,把这不正经的爪子拂开了。他不冷不热地说:“你看书去吧,不必理会我。”
“我不看了。”她大眼紧瞅着他,乖得要化,“再看恐怕要被休了。”
“放心,不休。去吧。”他的语气像是彻底冷了心,要和她各过各的日子了。
说罢起身,解衣朝架子上一甩,独自坐到床边去了。雪砚站起来时,桌椅“扑通”一声闷响。她轻嘶一口气,抱着膝盖蹲下了。
好像挺疼,喘的气息都支离破碎了。
他几步并一步弹射过来,生硬地说:“咋了,我看看。”
她把一张甜滋滋的笑脸抬起来,大眼又柔又亮地望住他。“我就试一下你还疼不疼我。”
周魁咬牙切齿地绷住脸,站起来转身就走。他痛切地检讨自己:周四星你该吃五十军棍,人家一个雕虫小计就调动了你的中军!
气死。
出于报复,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