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很乖的,她不怎麽哭的。」
她下意识就想把裙摆拉下来遮住。
悄声的告诉自己:伤口不能被看见。
这些她都知道的。
语气轻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就在那一刻,一道影子落在她面前。
宋行衍。
他弓着身,看见她膝头的血。
下一瞬──他抬眼看向一旁所有下人,声音冷到像是刀锋:「......没看见小姐受伤了吗?」
那不是询问,而是质问,更是命令。
下人们怔住,心口一紧。
宋行衍站直,目光如刃,语气沉得能压碎地面:「眼睛都是废的?」
那一声,落得沉而重,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有人立刻跪下,整片石板都被寒意压住。
无人敢言,无人敢动。
而他重新蹲下。
目光沉沉的望着她,语气低却沉稳:「痛?」
宋知遥眼眶微热。
闲言闲语她从小就听得多了,一开始可能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一年一年渐渐地过去,她早已从懵懂无知里成长,虽然还是知道「哭是错的」、「痛是麻烦」、「忍才是乖」,可再看见有人因为她受伤时生气,她还是忍不住鼻尖发酸。
她忍了很久、很久,却还是摇了摇头,小声:「......不痛。」
可声音却抖得厉害。
宋行衍没有揭穿她。
只是站起来,声音冷得没有任何余地:「把大夫请来。」
下人立刻应声,几乎是奔逃出去。
时间在宋府里向来走得不快。
春去秋来,风停又起,纵使人事未曾大变,可岁月终究会在些微处留下痕迹。
自那一年之後,宋知遥不再那麽容易受伤。
不是因为不会跌倒,而是因为一旦她稍有不稳,总会有人先一步稳住她的身子,或替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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