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我钉在岸沿。
我抓住那个钉子,顺势把底噪往外一分——不是要驱散,而是分频。
>【临时分频:底噪/语意/祈语】
【结果:嗡鸣强度下降18%】
卡文在旁边低低「好」了一声,彷佛怕说太大声吓跑这个「好」。他迅速补笔:「以分为序,以序为锁。」主结界终於像止住了外翻的cHa0。
但cHa0还在,印记还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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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共鸣反噬入底层
我知道下一步是什麽:把发报器掐掉。
可它不在外面,在我里面。
我深x1气,抵着语刃带来的刺痛,把注意力从分频那条安全绳往下挪——像把头沉进水里。
视野一黑,我进了一间无窗的屋。四壁看不见,脚下也不是地,只有那条嗡鸣挂在檐口,像一根长年没换的霓虹灯在颤。
我把手伸向它。它不是线,是一条语的筋,像连着别处的某个巨大身T。
我抓住,说或者只是在心里说:「够了,别唱了。」
嗡鸣一顿,反手缠上我手腕,冰得像刚从井里舀出的水。
一个没有形的声音在屋子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你也累了吧。
那声音没有情绪,却准确地撞到我昨夜在窗边的那句自问:我确实累。我确实想安静。
——那就安静。
在那个瞬间,我理解「共鸣反噬」的可怕:它不是强迫,它是同理。它给你一个你以为想要的出口,然後把你带走。
我正要被带走,屋子另一端彷佛隔着百里,传来极轻的一个字:
「等。」
是语之。她没有喊她的名字,也没有喊我。只有「等」。
那是我们训练祈语时的最低g预词:在临界,先让所有东西停半拍。
我抓住那半拍,把嗡鸣那条筋往我这边轻轻拉。不是拔,是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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