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难受。
或许那时候我已经预感到周婶会离我而去,只是我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
十一月十二号,天气晴。
我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看到楼道外在搭油布篷,一颗心就慌了。
我知道,肯定是周婶走了。
周婶是吃安眠药自杀的,她听说过很多家里有人得了大病把一家人都拖垮的事情,她知道给她看病要花很多钱,她攒下的钱也不够她看病的,她要把钱留给周浩,她不能给周浩增加负担。
她选择死在拆迁房里是因为她认为新房死人不吉利,周浩以后会一直住在城里,所以她不能死在城里的新房里。
也许只有我能明白周婶的苦心,不知道周浩知不知道周婶选择自杀都是为他。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小房间里流泪,我老婆叫我,我连忙擦干了眼泪,但我老婆还是看出来我哭过,她没有笑我,只是问我是不是心里难过。
我点了点头,说我小时候除了睡觉上学,大半时间是在周婶家里度过的。
我老婆能理解我的心情,坐在我身边陪着我伤心难过。
第二天,我带着老婆和孩子去给周婶磕头。
周婶的遗像是三十多岁时拍的照片,那时候的她烫着微卷的发型,很美,很有那个时候的明星范。
我看着周婶的照片有些恍惚,我为什幺会喜欢周婶,喜欢跟周婶实屄,难道就是因为周婶长得漂亮吗?老婆知道我心里难受,所以默默地站在我身边。
我扭头看了眼老婆,心里又有些愧疚,这些年我一直想着和周婶在一起实屄的事情,从没想过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老婆是没有周婶漂亮,也没有周婶会打扮,可她终究将会是陪伴我一生的女人。
出殡那天,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周奶奶和陈大炮。
周奶奶也老了,但精神很好。
周奶奶和陈大炮在小区里拿了套五十平米的小户,老两口过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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