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不锈钢马桶怔怔发呆,但他的坐姿依然挺拔且沉稳,显得规规矩矩,姿势看起来倒比办公室里的不少警察规矩又好看多了。
“打扰了,上官公子。
您怎么不吃东西呢?不合口味么?”我搬了把折叠椅走进拘留室,之后关门又坐在了门口,见到地上摆着的餐盘里的食物——油条、豆浆、刚刚给他买的混味奶禄和羊角包——都完好无损地摆在那里,我又收回了一些对他的趋于正向的态度认知。
玩绝食,很可能是一种不配合的表现。
不过这也算是好的了,以我之前对他的那些传闻的了解,在见到他之前,我可没觉得这人看上去会有如此的规矩,当然,我也不敢说他就是个风度翩翩的礼节公子;但倒也不像我预想的那种,是个体态臃肿肥胖的、只会无能狂怒的官僚地主家傻坏儿子的模样,也并不是南港电影里那些不可一世、动不动打砸狂怒的帮派败类或者无良军阀式的形象。
上官果果转过头,眨着他那双明亮的无辜双眸看着我,抽动了一下他那似桃花般的嘴唇,皱着一双剑眉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喝甜豆浆,油条也炸得过头了,太腻;羊角包里的巧克力食用植脂末调的,有反式脂肪酸,奶禄里的奶油脂肪太淡了。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表示我挑食,我知道在这种地方能给我这些,已经算好的了……可我其实就是吃不下。
”接着他又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那只不锈钢马桶:“在这种地方,谁能吃得下?”“是因为环境不好啊,还是因为心虚吃不下?”我先这样故意说道,纵然这家伙是心理学专业的洋硕士,我还是想试着率先压他一头,“我没出过国,但我可是听说,伊尔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每年可都会组织去东欧、中南美洲和非洲贫困地区的冬令营跟夏令营,一般去的地方条件可都不会特别的好,有些地方想找点净水都困难。
咱们这羁押室的条件,跟他们那边比,算得上星级待遇了吧?”上官果果看了看我,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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