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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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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九章】第1节(第2/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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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使用『加速折旧法』的,他们全用的加速折旧,实际上在会计规则当中,只有在使用某种东西或者资产的时候,受到大环境影响、以及其他比如技术更新快和其他隐藏原因导致资产迅速贬值的,才会使用『加速折旧法』;再比如对于折扣里面,只有『债务折扣』才涉及到当期损益,但是对于货物『价格折扣』,也就是咱们普遍所说的『打折促销』……」「行了行了,我说廖老师,咱们能不能说点凡人能听懂的东西?我本来就不懂账,你还跟我说这些术语?」「好吧,我想想……这么说吧,邵剑英他们注册公司洗钱这件事情是非法的,但是为了干一件非法的事情,他们就必须把中间的所有过程,按照合法的方式才能干下去。

    目前从小栾给我的这份账本上来看,这个公司资金来源不明、走向不明,但是有一个地方是很明确的,那就是该支付的所得税,否则用不着我们经侦处、你们现在的专案组、或是将来的风纪处查,税务局和银行那边就过不了关。

    他们的经营业务,现在来看说是融资信贷,实际上从账面看,他们只不过是拿这个公司当做分钱的篮子;但这就是一个问题:你们刚从练勇毅老婆那儿拿到这个账册的时候,应该只看了『当期损益』这一栏的数字——也就是账面上所谓的不能避免的亏损,还有各种什么资产的折旧;看着也很奇怪,如果按照我先前的猜想,假设说这些账面上的东西都是为了蒙骗税务局和银行做的数字游戏、但到最后这上面的每一笔钱都是为了分账的话,那么实际上,最后真正留给邵剑英他们这帮人的钱,跟他们净利润比起来,并不匹配。

    换句话说,按照我对于这个账册的理解:假设说,那个练勇毅在这上面记下来的数目的都对的话,并且,还不是邵剑英他们单纯为了应付银行和税务局而瞎编的数据,那么天网这个组织应该很庞大,邵剑英他们只不过是一粒尘埃而已,还应该有其他人通过邵剑英分到了钱」我想了想,单手拃开,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这点事儿其实也不用你告诉我……邵剑英现在已经死了,被人炸死的」「邵剑英被人炸死了?」廖韬并不知道这件事,局里的其他人貌似除了徐远、沈量才和那天晚上出警支援的重案一组的人员以外,其他人也应该都不知道这件事,徐沈两人还特意约谈了那天到过机床厂的人,特意让他们保密。

    「对,他能被炸死,就说明这事儿还没完……」我想了想,又问道,「你确定这账目不会是邵剑英他们自己编的?我现在都有点这么怀疑了,因为如果是我的话,反正钱也就在我这来回倒手,不涉及流出到其他人或者金融市场,我怎么编数应该都有理」「呵呵,做账的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仔细核算过几遍:这上面的账目名目应该是捏造的,但是数据可不是随便编的那么简单,至少可以说编得很用心,而且我觉得,这里面的每一个类似『应收账款』、『银行存款』、『当期利息』之类看似很正规的名目,其实应该都对应着给某一方分账的流水,这些正规的分录命名,应该都是拿到分钱的一方的代号。

    况且,我还特意查了一下文件的代码Log:你们打开这文件的时候,应该是周六对吧?」「对,周六下午」「嗯,这份文件在周六下午的时候,被人利用联网篡改过。

    所以实际上,无论你们懂不懂会计金融,你们在那天看到的这份账册,就应该是不完整的,有人应该是利用在线编辑和偷换代码的方式,在你们还想方设法破解文件密码的时候,就已经把练勇毅最初记录下来的东西,该删的已经删干净了」「原来如此!但没办法,我也好、赵格格也好,咱俩都是睁眼瞎,练勇毅他老婆没文化,我们当时的这帮人里,金融和会计水平最好的,反而是小傅和小栾;但当时他俩的最好的朋友刚被人杀了,又第一次遇上这么突如其来的案子,让他们发现这些事情,也真难为他俩了」廖韬却用着一种很有信心的语气,略带宽慰的态度对我说道:「不过我觉得,篡改文件的这个家伙,虽然电脑网络水平可能很高,但是他似乎也是个不太懂账的人」「怎么说?」「这个黑客也只是关注到每一页或者每一个栏目里最上面的一个数字,于是他应该是把所有涉及到该字样或者关键词的所有栏目、以及后面带的数据全都给简单粗暴地删掉了;但问题在于,他这么一干,好些总数跟现在留下来的分项加和根本对不上,在这现有的账册里,至少有78个分录总和要远大于现在我能看到的该分录分项加和。

    因此,我昨天晚上在跟我身边这位诈骗集团的文秘小姐姐『做完运动』之后,我不厌其烦地把这些加和跟总数的差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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