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用半副手术剪刀磨制的峨嵋刺状飞镖,就这么一下,把李孟强的脖子扎了个血窟窿的同时,嘴巴也被窒住了,事后一检查,这飞镖直接扎穿了李孟强的呼吸道,刺尖已然扎到了颈骨。
于是,李孟强还有半句话没说完,便难受地睁大了眼睛,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只能无助地捂着脖子,两三秒后,向后一仰,倒地不起。
随后那骑摩托车的家伙一翻身上了车,紧跟着油门一拧,很挑衅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仅用了短短几秒钟,就将摩托绕着山路迅速地开上了坡,只在山顶处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车尾灯红点。
这样大的风、这么晚的夜,开枪打中一只大雁或者什么老鹰之类的我敢保证,可是如果想要用子弹蹭到他的一点边儿,我却不敢。
「死的活该!」「可不是么!」等我转头回去,想看看躺在地上被透了喉咙的李孟强,却先听见前来支援我的那俩我都不太知道名字的专案组新人,站在李孟强末瞑目的尸体旁边唾骂道。
「说啥呢?」我问道。
「呵呵,我俩说这家伙死的活该」「那死在山坡下面的其他『天网』的人就不活该?」我也不知道在这一刻,我为什么会阴阳怪气地对这二人问出这么一句话,当时我只觉得是自己连爬带跑,追了这么一通,却还是竹篮打水,想抓活的没成功;现在想想,实际上从徐远、沈量才、岳凌音他们到了之后夏雪平不再跟我说一句话,而且她从我俩被关押的屋子里找回了我俩的外套、她又是重重地甩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心里就存着一股憋屈的火气——就连这会儿,她也没跟着我追上来。
倒不是因为她必须追上来,只是按照她以往的作风,我认为她应该跟着我追上来,尽管这么说牵强得很;并且,其实我隐约倒也能够理解她在这一刻心里的痛,何况刚刚和她也一起经历了枪林弹雨,但我心里还是出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那俩人倒不在乎我的无缘脾气,其中一个轻蔑地对地上的李孟强嗤笑一声,然后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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