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小*说'尽|在'w'w'w.0'1'b'z.n'e't第'一;版'主*小'说*站好不容易点亮了油灯,眼前的情景吓得我魂飞魄散:床前,地上,樱桃与一个人扭结成一团。
血,从他们的身上源源地流出。
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服,还在不断地往地面渗透,沿着砖缝,向四周扩散我猛地冲了出去,恐惧与着急将我的声音包装成如夜枭般凄厉的惨叫:“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啊……”身后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姑……姑娘……别,别叫了……大家都……都中了……她的甜梦……梦香了……”啊,怎幺是花四郎的声音啊?我的心一下抽搐了起来,扑倒在血泊里,哆嗦着将两个缠在一起的身子分开。
天哪,果然其中一个是花四郎!只见他手捂着胸口,而胸口上,竟然插着一把银亮的尖刀!血还在不停地从伤处往外渗,顺着他纤长的手指,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身前的地砖上,已汪起了一大滩血……我学医出身,按理说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如此惊慌的。
谁知,我却慌了手脚了,除了扯开大嗓嚎叫以外,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幺了!倒是花四郎,他的声音很弱,很轻,却一字一句:“姑……姑娘,你,你没事吧……”我的泪一下涌了出来,花四郎竟然在这种状况下还只想着我有没有事!我哭道:“你别说话……我没事……我来给,给你止血……”我竭力让自已平静下来,仔细地察看花四郎的伤势。
刀插得很深,只留刀柄在外头。
我知道此刻不能把刀拨出来,那样的话只能会让花四郎体内的血奔涌而出。
我从睡袍上撕下两条布边。
压迫性地绑在刀口的上下,又拿来一根姆指粗的长白老参,让花四郎含在嘴里。
做完这一切,我从木架上端起一脸盆的洗脸水,冲进值夜婆子的屋里。
屋内亮着惨淡的灯光,三个老婆子却摊手摊脚地呼呼大睡着,好像天塌下来也与她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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