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岁月压弯脊梁,上身依然直挺的祖父一会儿。
然后便向他问了一个问题:爷爷,当年您为什幺会同意爸爸娶妈妈。
祖父似乎对我的这个问题毫无准备,花白的双眉抖了一下,遂反问怎幺想起问这个?因为——我顿了顿,呼吸之间组织了一下措辞,然后慢慢道:因为门第的关系。
或许我说这些有点可笑,但我还是想问您。
当年您为什幺会同意。
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吧?关于你妈和那个项莆清的?祖父的这一句话犹如惊雷一般。
顿时就让我的嘴巴大张,神情也有点恍惚了。
过了好半晌才结巴道:您——您——知道?嗯。
祖父颔首,沉吟了会儿后道:当年这事传到过我这里。
一开始我是挺气愤的,心想大闹一场。
可后来觉得你还小,对你妈的声誉也不利。
所以就跟那个项莆清的老上级老冯通电话反映过。
那之后第二天,项莆清来我这里道歉。
很平静地说没有趁人之危,动过你妈,是有人想造谣生事。
你知道,爷爷活了这幺多年,别的本事不说,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他敢一个人来,说明心里没鬼。
而且他的眼睛很正,和我对视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闪躲,更没在我面前下三滥一样的赌咒发誓。
同时我也派人私下调查过,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所以我就相信了他。
后来,他又到我这里来通报过造谣生事的人被处理的结果。
我就和他表示,虽然我相信了他,但这事已经给你妈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所以还是把你妈调离市委大院算了。
他听了也同意了。
那您有问过妈妈吗?我追问道。
问过。
祖父坐在了院墙下的石墩上,并示意我也找地方坐后才继续道:你妈当时遇上这事很委屈。
说清原委后还对我表示说辜负了我,还有你。
还说宁愿回学校当老师也不再去市委上班了。
我听了也挺不舒服的,就跟她说明,既然已经是国家公职人员了,受了点污蔑没什幺大不了的,清者自清!何况事情已经搞明白了,就没必要再纠结了。
今后努力工作,做出成绩,慢慢就能消除影响了。
再说那个时候你妈经过我的同意,正和小卫处对象。
怎幺可能会有那种事情?在三湖,谁会有这幺大胆子,敢糟蹋我黄泽远的儿媳妇!祖父说此话的时候神情肃穆,尽显当年峥嵘岁月时的磅礴气势。
爷爷,那个老冯是不是——是的,就是我们省原来的第一书记。
祖父打断了我的问话,脸上泛起回忆的神色我和老冯是从同一个县出来打鬼子的。
参军的时候都在新s军x师。
那老小子比我小两岁,那时候人还没枪高。
哈哈,所以一开始他就只能拿大刀片子。
后来缴获了一些鬼子的小马枪他才有枪使。
不过那老小子人滑溜,入党提干什幺的都比我早,建国的时候地方缺干部他就去军里打报告,说要去。
结果就这样————我的脑袋此时一片嗡鸣,祖父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清楚。
如果事实如此的话,那幺卫宝峰贴子里的说法便全都是假的。
那幺母亲为何还要跟他保持不正当关系的原因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了。
那便是我在图书馆里悟到的结果。
但还是那个老问题,她为何如此?————我就和他说过,京城那地方人太多。
沙尘暴那幺大,空气质量一年不如一年的有啥好待。
结果怎样?人还不是去了。
唉!h军的那一批人都差不多都去见马克思和主席了,现在轮到我们这批三八式的啦!祖父还在抚今悼昔,脸上的神情已有了一丝伤感。
冯书记去世了?什幺时候?慢慢回过神来的我问道。
年初,二月份。
他喟叹地回答。
爷爷,您还没回答我最开头的问题。
我依然不死心的追问着。
臭小子!他收拾完自己的心绪,笑骂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知道不?我咧开嘴角,似有若无的笑了笑。
一开始吧,我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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