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相似。
党项人崇信佛教,上至公卿贵人,下至走卒百姓,无不信佛。
那些贵人们,对于佛教事业十分大方,有了钱便要盖寺庙塑金身,故此兴庆府中佛寺遍地,那些高僧们出入公卿高门如等闲事,在权贵中有非比寻常的影响力,有时甚至能够影响朝政。
和往常一样,承天寺的香火非常旺盛,普通百姓来此拜佛的便有不少,更有达官贵人前呼后拥前来烧香礼佛,寺门口有不少仪仗车驾,还有衣着鲜丽的军卒家丁。
不远处,西夏御史中丞仁多楚清的轿子仪仗正不紧不慢的向承天寺走来。
仁多楚清乃是仁多族着名大酋仁多零丁之子,当年仁多零丁,叶勃麻,咩讹埋三人号称西夏三大名帅,对西夏有救亡之功,宋朝的元丰西征便是被这三人率军击败。
后大安十年叶勃麻、咩讹埋于安远寨李家堡惨败于宋将米赟、吕真之手,二人皆战死。
同年仁多零丁也败于宋泾原路经略使卢秉,仁多零丁为宋军名将彭孙所杀,仁多族的族长现在由仁多零丁的从子仁多保忠继承。
御史中丞若是在宋朝,那就是可以左右朝政、和宰相抗衡的重臣。
但是在西夏这种军国主义的国家里,任何官职的实际权力大小是看你背后的兵马实力有多少。
仁多楚清没跟他父亲上过战场,在军队里并没有多少根基,和仁多保忠关系也不好,只是因为仁多族的势力才当上此官,所以这个御史中丞的官当的也是跟个闲职差不多。
而他本人也不像仁多保忠那样有自己强烈坚定的政治主张,基本上是个随风草,朝廷里哪边势力大他就倒向哪边。
当年他父亲战死在静边寨之后,他曾经幻想当权梁氏能够帮助他接任仁多族的宝座,但是梁氏看不上他。
而他又因曾和仁多保忠争位而对他这个族弟心怀不满,现在梁氏内讧在即,兴庆府的权贵们都感觉到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心惊肉跳,按照西夏的惯例,这场权力斗争最后必将以血洗一方收场,谁都害怕在权力斗争中站错队,将来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故此这段时间,前来拜佛求平安的西夏贵人们非常之多。
仁多楚清心中便是忐忑不安。
兴庆府这两年来局势一直是暗流涌动,也许普通百姓感觉不到,但是他们这些高官却是身在局中,感受的清清楚楚。
自从环州败还之后,便是国相梁乙逋的势力大张,借着兵败辱国的借口处分了一批左厢军司的将领,并将自己的亲信陆续安插进了左厢之中担任要职。
而梁太后一派方经大败气焰受挫,故此忍气吞声,只是暗中与梁乙逋掰腕子,以等待时机反扑。
而那时候梁乙逋不可一世,自以为大局已定,在国中恣意横行,刑赏自专,气焰嚣张之极,公开说什幺妇人典兵不详之举,怎幺看怎幺都是占尽上风。
但是去年的宥州大败终于给了梁太后反扑的机会,宥州监军梁阿移乃是梁氏族中亲附梁乙逋的代表人物,同时也是梁乙逋在军中的头号得力心腹。
此次大败丢失宥州,梁太后即刻以败军辱国的罪名将其罢职下狱,梁乙逋在军中的势力遭到重挫。
梁乙逋虽然党羽众多,但是真正能够依靠的,还是他梁氏本族的亲信。
他的族子梁阿革、梁阿移等人皆掌握兵权,他的地位就稳固如山。
但是几年前梁乙逋率军掠河东麟府褚州,结果中了宋军埋伏,折了梁阿革这员大将,这次又轮到梁阿移,而梁太后对于梁氏族内的影响力不下于他,而且由于掌握着夏主乾顺和兴庆府的兵权,对于外朝的影响力犹在他之上。
所以现在,又是梁太后重新占据上风了。
仁多楚清心里明白,不管现在谁占上风,都还没到最后摊牌的时候,所以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而且最后摊牌一定是靠武力说话,但是双方现在都还没有到那地步,大安七年的那次险些亡国的战争,至今让西夏朝野刻骨铭心。
所以双方在不确定自己筹码是否输光之前,谁都不会冒险挑起内战,让东朝渔翁得利。
就目前来看,双方还都有筹码,梁乙逋在朝中族中还有不少死党,仍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梁太后也没有占据稳赢的局面,眼前还没到真正图穷匕首见的关头。
但是仁多楚清心中自有雪亮,不管是谁赢,仁多族肯定难以置身事外,仁多保忠有军队作后盾,不管结果如何可能都不会有事,但是自己却不同。
到时候若是有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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