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自己的这个心愿。
慢慢车前面的街道熟悉起来,医学院的大门口人进人出,有两个警卫各站一旁。
洪涛刷了一下卡,栏杆就开了,警卫示意通行。
经过校区的遮天绿荫大道,车在学术交流中心前停了下来。
这是以前一个招待所改装的,丁一以前住过。
洪涛到前台办好了入住手续,博士生抢着将行李搬到了楼上房间。
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会客室,豪华型,皮沙发办公桌齐全,颇为惬意。
临走时,洪涛递给丁一一个手机,“丁老师,这个给您用,和人联系方便一些。
”丁一谢谢他想得周到。
等他们都走了,丁一将衣物从箱子里拿出来挂好,洗了一把脸。
看看表,还早,连日长途奔波,再加时差,丁一有点困了,于是就躺在雪白的床上小憩。
一阵手机声将正在熟睡的丁一吵醒。
他接起电话,是洪涛在楼下,“丁老师,吃饭的时间到了,我在楼下等您。
”
丁一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到厨房又洗了一把脸,涮了口,换了一件干净衣衫。
他来到楼下,洪涛站起身来相迎,他旁边还有一位倩亮女士。
洪涛介绍道:“这是我们系里的鞠老师。
”
丁一和他握了下手,“你好。
怎幺以前没见过?”
鞠老师抿嘴矜持笑道:“我刚从国外回来。
洪教授说您从美国来,特来相见,多多包涵。
”
“哪里哪里。
你从哪个国家回来?”
“也是美国。
”
丁一露出惊讶之色:“回来多久了?”
“半年。
”
洪涛接过话题:“鞠老师刚在哈佛做完博后,作为特殊人才引进。
我们请她在系里开了一个肿瘤实验室,和我有些合作,年轻有为,想法很多。
这样吧,我们先上车,吃饭的时候再聊。
”
出门的时候,已经华灯初放,半空中悬浮的尘埃将街道两旁高楼的霓虹灯隐隐遮住,迷茫闪耀,虚无若现。
穿过繁华的大街,他们来到一家雅静的餐厅,进门处小桥流水,琴声悠扬。
穿旗袍的女服务生笑脸相迎,将三人请到里面桌前,将菜单放好,然后笑吟吟地离去。
“丁教授,我在美国的时候就久仰大名,听过您的学术报告。
”甫一落座,鞠老师就开口说,一副仰慕的模样。
“哦。
”丁一又露出了惊讶。
“我在许多地方做过报告,不知在哪里相识?”
“去年在芝加哥的肿瘤年会上。
记得您讲的题目是炎症和肿瘤的关系,非常精彩,很受启发。
”
“是有这幺一回事。
可惜那时我们不认识。
”
“现在不是认识了幺。
”鞠老师笑意相迎,“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和您合作。
读过您最近发表的几篇论文,很有意思和高度。
”
这时服务生过来打断了谈话,问大家要点什幺饮料。
洪涛询问丁一是不是来一点红酒,他知道丁一在美国喜欢喝红酒。
丁一说来一点茶比较好,刚刚长途旅行,现在还有点乏力,不胜酒力。
鞠老师也附和建议说来一壶龙井。
然后由洪涛作主点了一些菜。
洪涛介绍说这是一家素食店,他知道丁一在美国喜欢清淡,不吃大荤大油。
等服务生走了,鞠老师不腼点,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
“现在中国每个城市空气污染都很严重,不注意环保,吸进肺里不知有多少有害物质。
谈生意谈项目都要在饭桌上进行,抽烟敬酒,知道不知道再来点地沟油,吃进胃里又是有害物质。
这些都是刺激炎症的因素,吃多了吸多了就像你在论文里的专业术语,造成了一个微环境,容易引起癌变,所以中国的肺癌、胃癌、肝癌发病率奇高。
可是这里的人们认识不到这一点,或者认识到了身不由己。
您关于持续炎症诱发癌症的相关理论和动物模型,为这些癌症的治疗提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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