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样遵命喝下了鸡汤。
狗崽子,看你吃的那个虎狼劲,好不好吃?告诉我。
真的,那鸡不知炖了多久,肉烂的差不多脱了骨头,吃到嘴里,咸淡合适,香气袭人,那鸡汤,表面上覆盖着一层黄黄的鸡油,喝到口中,沁人心肺,回荡胃肠。
好吃。
我真心地回答。
那就都吃了它,本来就是给你炖的,说完却又补充到,吃完了让干妈好好批斗你。
我一点也不怕她所说的批斗,又吃下了另一条鸡腿,又喝下了两碗鸡汤,还嚼了几个随汤炖烂了的大红枣,全身发起热来。
鹿一兰看着我,一点一点靠近了我,直到将整个身子依偎在我的怀中。
干妈我疼不疼你?我正待回答,院子里却传来连大肚子的声音,校长来了,接着便是,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鹿一兰象一只惊了的兔子,飞速地向着窗外看一了眼,然后象个战士遇到了敌情一般,指着炕对面地下的一面墙柜,对我小声而又急促地说道:快!快!钻那里边。
那时我们那一带人家,不论贫富,几乎家家都有一面墙柜,这墙柜一般有三节,少数是两节的,鹿一兰家这墙柜是三节的。
应该是旧社会用过的东西,因为年代久远,红漆差不多剥露,但木质上乘,做工也讲究。
我跳起来,欣开柜盖钻了进去,鹿一兰从外面叭嗒一声上了锁,于是,我便团着身子躲进了黑暗。
我小心地适应了一会,便悄悄地转过身子,向着墙柜靠外面的一侧转过去。
几条光束,从三个直径大约一厘米不到的圆孔处射了进来。
原来,连家这墙柜的正中部位,早年间曾镶着一个铜制的招财进定之类的锁扣的,破四旧时,被红卫兵弄下来没收了,但却留下了三个用于安装锁扣的圆孔。
我小心翼翼地将眼睛贴到那几个圆洞处,朝外看去,屋子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而外面的人,却丝毫看不到里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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