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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二楼,轻轻关上屋门的瞬间,我的眼泪就再也抑制不住地冲了出来,难道他就没有觉察到我的眼睛一直不敢与他对视的真正原因?耿逸飞,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现在深深纠缠在我生活里的男人。
和他的初次相见是三年前的初春,因为闻弘仪律师前一天的特别交待,要我把给源投资的一份合同书仔细修改后交给耿总。
周六早晨不到七点我就到了办公室,除了办公室离家近,还因为我当时的男朋友刚好不在北京,周末的我因为“无所事事”,就用加班来“打发时间”。
那份合同周五晚上我就修改好了,保险起见,一到办公室我就打开电脑仔细复查。
三年前,在律师事务所我属于在“大通铺”(公共办公区的小格子间)办公的普通律师,否则这种收发员兼校对的工作是不归我干的。
很多和我同时进入事务所的年轻同事却很瞧不起这份活儿,他们总希望能和慕名已久的大律师们一起开会、写合同,其实收发是和客户之间的彼此熟悉,而校对则是对大律师们写的合同的一个再学习和提高,所以我愿意干,而且干得很起劲。
闻弘仪律师是我们事务所的五个原始合伙人之一,也是北京城赫赫有名的女律师,我很幸运地一进事务所就在她主持的金融地产部工作,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从对客户的礼貌到合同的技巧性措辞,我希望有一天能像她一样,拥有一间能俯瞰长安街美丽夜色的“总统套”(带单独会议室的大办公室)。
对合同反复校对无误后,我把打印好的合同放在文件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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