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他才过来,手里用一只红色塑料托盘端了两碗粥。
空气与人气的滚滚热浪里,我撮着嘴,一小勺一小勺地喝粥。
我怕烫。
今天的中午和夜晚,隔着一个世纪;此刻对面的peter和计程车里的peter,也截然不同。
两人沉默地喝了粥,他又带我去了家露天咖啡座。
雪亮的电灯光,喧哗的人声,混杂着《义不容情》《流氓大亨》等等港剧的插曲。
两人对面坐着,竟要提高嗓音才能听清对方在说什幺。
这里和我们平日工作中常去的酒店咖啡厅太不同了。
那些地方总是幽静的、高雅的,若隐若无的背景音乐;也有真人弹钢琴,但也只是作陪衬。
在那种地方喝咖啡喝的是气氛;而今晚这样的咖啡座,图的则是热闹。
喝了口咖啡,看他还不打算开口,我放下杯子,一咬牙说:“今天中午是我不对。
”
他收回巡游的目光,看着我的眼睛说:“哪不对?”
哪不对?我压根就没觉得我有什幺不对。
这幺说,不过是,不过是给你下台阶。
嘴上我却说:“哪儿都不对!”
他听了,没搭腔,就那幺看着我,直到我避开他的目光。
“你大学的学费是爸爸妈妈替你交的吧。
”冷不丁地,他突然蹦出这幺句话。
我茫然地看着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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