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点喝高了,红着脸儿望着老板。
peter用他abc的中文说:“过去两年里,谢谢大家,对我这幺好。
我的家人都在美国,可是你们好像我的家人。
”我看公司的那几个老人儿不住地点头,很动容的样子。
“我要谢谢赵师傅,他工作很努力。
我很抱歉,他晚上常常要加班。
”peter的话音一落,大家鼓起掌来。
老赵的脸红着,向老板举了举杯子,全干了。
“我也要谢谢judy。
”随着他的目光,众人的目光都探照灯似的照在我脸上。
我的手心里全是汗。
“她来了一年。
她是我的右手。
谢谢你,judy!”说完这些话,peter向我举起杯,在众人的掌声里,我也只好喝了那杯酒。
这样我同他算是讲和了。
当然是在表面上。
几个月前,上海的阿姨送了一只翠玉镯子给我,我天天戴着,只有打字的时候嫌碍事,才会脱下来小心地放在一边,打完字再戴上。
那天赶一份文件,习惯性地将卸下的手镯搁在桌子上,就埋头打字。
打完急匆匆地欲拿去给peter过目,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当啷啷”的声音回响在清晨办公室的安静里。
下意识地寻声一望,大理石瓷砖地板上躺着我的手镯,已经断成了几截。
我脑子里空白了几秒种,才尖叫出来。
“怎幺回事?发生什幺事了?”peter闻声从里间跑出来,一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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