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近日里定居北城,容少除了每日照顾陪伴容柔小姐,也唯有早上的时候,会趁着天色蒙蒙亮外出。
听赵非明说,每日早上,容少都会前往北城一家茶馆。
那家茶馆其实并不富丽也不阔绰,只是一家平凡无奇的茶馆。茶馆的陈设也已经老旧。前来听戏的人也是从前的旧客。
掌柜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对于这位每日都前来听戏的新客人,倒是感到十分好奇。
后来一打听,知道这位客人姓尉。
尉先生生得真是人中龙凤,气质高雅绝伦,绝对是这家茶馆里最为醒目的存在!
他每次来都坐在楼上的位置,他客气待人温文尔雅,也从不与旁人往来闲谈。只是他一个人包下了一桌,连同自己在内。另外还留下了三把椅子。
其中两把椅子,正对着桌子上,奉了两杯茶。
但是从来不见有人来饮茶。
另外一把椅子,却没有奉茶。玫瑰花茶包放入茶杯里,只是等待着要斟茶,却始终没有沏上。
这一日,戏台子上是一出根据《长恨歌》自编自演的唱词,“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掌柜如常来为他上茶,今日他忍不住问道。“尉先生,您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听戏,怎么还要备三把椅子?”
尉先生回道,“那两把椅子,是留给我不久前过世的两位兄弟。”
掌柜方才明白,原来是留给自家兄弟。
“那另外一把椅子是……”掌管又是询问道。
戏台子上,那些花旦还在唱,“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在那动人悱恻的唱词里,掌柜听见尉先生那样温柔轻轻道,“这里,是留给我的爱人。”
长恨歌起,长恨歌唱,长恨歌说——
玫瑰花茶只留给心中挚爱。
他身边那一把椅子,世上再无第二人可以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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