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里的女尼瞧见有客来访,便立即告知了师太。
师太认得这位男施主,已有多年不曾前来,今年却又重新出现……
绕过庵堂,距离不远处有一座修缮的独院禅房。
禅房的院子里,萍婶正在清扫院落,远远看见来人,她一下就认了出来,那样欣喜喊,“孝礼少爷……”
“阿弥陀佛,施主请自便……”师太径自离去。
萍婶疾步而来,“孝礼少爷,您可来了。夫人就在禅房里!”她真是高兴到慌忙,迎着他走向那座禅房,“夫人,是孝礼少爷来看您了,是孝礼少爷来了!”
可是禅房的房门依旧紧闭,却和前几年一样,大夫人不愿相见不愿开门。
“孝礼少爷,您别走!我去告诉夫人……”萍婶就要入内,反而被尉孝礼拦住了,“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音落,尉孝礼独自上了廊道,就在禅房外坐下了。
萍婶急忙进入,却见大夫人静静坐在那里。曾经的贵夫人也在岁月里沧桑了容颜,她的眼中惶惶,不是没有喜悦,可却那样固执着,不愿开口不愿应声……
任由萍婶如何相劝也无用,只能瞧着母子两人继续僵持。
廊道里,萍婶为他送上一杯清茶。
尉孝礼静听风声,任由茶香慢慢散开。
其实大夫人的惩罚之期早就过了,可这么多年来,她决绝不肯认错,于是就一直住在这里……
大夫人是怨恨的,怨恨着这一切,然而萍婶也将一切看在眼里,从起先时候的耿耿于怀整日整夜难眠。如今心境也平和了许多,可她终究还是无法想通……
所以,她总是在说,总是在问:为什么尉耀山要这样负她,为什么他要爱上容咏慈!
这是深刻于大夫人心中的难题,也是她的症结,她想不通,便也走不出来……
直至今时,萍婶瞧着那道紧闭的房门,瞧着母子两人相隔于一道门,却迟迟没有相见,当真是心中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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