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是高升为户部尚书,当真是前途无量。”
赵俊臣哈哈一笑,又说道:“陆巡抚过誉了,只是陛下抬举我罢了,自从成为户部尚书之后,我一直是如履薄冰、兢兢业业,唯恐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捅出什么纰漏,只觉得心神疲惫,哪里还敢想什么前途……”
说话间,赵俊臣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陆远安,又看了一眼陆远安身后的山东境内大小官员,却是提醒道:“不过,陆巡抚今日带领着山东众官员,亲自来到临清州迎接圣驾,似乎有些不妥,要知道,陛下南巡之前,曾下了一道圣旨,称南巡期间,各地官员不可擅离职守,不可兴师动众,更不可为了迎接圣驾而耽误了本职工作,如今陆巡抚以及山东一众官员,为了迎接圣驾,却是擅自离开了济南,丢下了本职工作,虽说是拳拳忠君之心,但毕竟是违背了旨意,接下来难免会受到陛下责备。”
话虽然这么说,但赵俊臣的表情并不严肃,事实上,对于德庆皇帝那份看似冠冕堂皇的旨意,也并没有多少官员放在心上。
其他不说,自从南巡开始之后,北直隶的上下官员一个个皆是兴师动众、大动干戈,在各自的辖区内全程伴驾不说,还有许多官员竟是越境迎驾,为了讨好德庆皇帝,一个个皆是费尽心思,其中又有几个还记得自己身为父母官的本职?
可以说,这些官员一个个皆是违背了德庆皇帝的旨意,然而又因为他们皆是把德庆皇帝给伺候舒服了,表现出了一副“忠君之心”,所以德庆皇帝也仅只是不轻不重的斥责了几句罢了,然而与这几句斥责相比,能够在德庆皇帝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自然更加重要。
事实上,德庆皇帝的这道旨意,也只是为了敷衍清流罢了,或许德庆皇帝自己都不甚在意。
也可以想象,在德庆皇帝今后南巡期间,各地官员们皆是会兴师动众、擅离职守、全程伴驾、甚至是越境迎驾,就像是如今的山东巡抚陆远安以及山东境内大小官员一般。
对于这般情况,赵俊臣非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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