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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赵俊臣向着自己走来,周尚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
然后,周尚景向左右众人说道:“这赵俊臣亲自来寻老夫谈话了……他向来机敏,定然已是猜到了咱们今日的目标就是他的‘赵党’,你们说,他这次是来应战的?还是来求饶的?”
刑部尚书张伯崇轻哼一声,说道:“想那沈常茂如今贵为内阁首辅,如今也算是风头正盛,被咱们弹劾了赵正和之后也一样是做了缩头乌龟,不仅是不敢反抗,还生怕咱们会趁胜追击……沈常茂身为首辅之尊,又向来是性格刚烈,尚且还是如此,这赵俊臣不过是区区一个尚书,年纪轻轻、性格谨慎,又如何敢与咱们正面交锋?他与首辅大人见面,自然是为了求和!”
另一边,吏部尚书宋启文则是轻轻摇头,道:“只怕未必,赵俊臣性格看似柔顺,但实际上则是绵里藏针、胆大心细,绝不可小觑,他如今的权势影响固然是及不上我等,但未必就会退让,与沈常茂这般色厉内荏之辈大不相同,恐怕他是来应战的。”
接着,大学士李和沉吟片刻之后,也表态支持了宋启文的说法,道:“我近些年来只是领了一份闲职,与赵俊臣接触不多,但我也知道赵俊臣当初权势未成之际,尚没有任何朋党援助,却依然敢与当时的次辅温观良正面相争,并且还彻底击败了温观良、收编了温观良的权势人脉,如今他的权势影响虽然比不上首辅大人,但差距也不似当初与温观良为敌时那般遥不可及,那时的赵俊臣尚且是寸步不让,如今又如何会妥协?依我看,赵俊臣至少也是来刺探虚实的。”
听到宋启文与李和的观点,张伯崇却是有些不服气,道:“两位大人未免太过于高看赵俊臣了,那赵俊臣往日在陛下与太子面前,就好似孙子一般任打任骂,就知道他秉性懦弱、欺软怕硬,又哪有这般志气敢与咱们相争?”
眼见几位“周党”核心成员们因为赵俊臣的态度而争论不休,周尚景轻轻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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