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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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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败者之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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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正常活动,比如吃饭、上厕所等等。

    “但是,用不了多久,‘瘾’就会来了。这个时候,如果不再次用药,‘天鹅绒’独特的戒断反应就会出现——犯瘾者会产生身体‘越来越重’的幻觉,你的每一根头发、每一根汗毛,还有体内的每一滴血、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会变成仿佛能把你整个人压成肉酱的重物,将你牵拉向某种并不存在的深渊,而你对此无能为力……伴随你的只有巨大的恐惧和痛苦。”

    听他说完这些,在场的其他人对于吉梅内斯的那一丝同情顷刻间荡然无存,并纷纷露出了几许鄙夷之色。

    “那么……”又过了几秒,普拉托接道,“这家伙现在是在‘飘’着呢,还是在‘沉’着呢?”

    “飘着。”子临不假思索地回道,“他的牢房有单独的供氧系统,每天定时通过空气给药,他飘多久、沉多久、什么时候飘、什么时候沉……全都可以控制。”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有对我们采取相同的关押措施?”这时,蔓迪开口问道。

    “别误会了,蔓迪女士。”子临微笑着回道,“我跟你们说这些,并非是在暗示‘我也可以这样对待你们’,更不是在向你们展示‘我们逆十字就是这样对待恶人的’之类……我只是见凯九刚才已经回了你一句‘自作自受’,怕说得不清不楚会引起误会和怀疑,所以才跟你们解释得详细一点儿。”

    “那为什么你只折磨他一个人呢?”坐在桌子另一边的苏菲这时言道,“对你而言,我们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问得好。”子临回道,“首先,个人而言,我并无意去折磨吉梅内斯先生,对于他遭受的这些苦难,我既不会感到快乐,也不会得到满足……这种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罪恶’,并非是一种可取的兴趣,亦不是在伸张正义。”

    “呵……”闻言,苏菲笑了,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即便是蔓迪这样的美人儿在她面前也是相形见绌,“你是说……折磨他,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即他所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为了……”她撇了撇嘴,用不置可否的口吻说道,“……noting?”

    “是的,对我来说、客观上来说,都是这样,但是……”子临应道,“……对你们来说,这就有意义。”

    “呃……”罗德里戈教授像是个虚心的学生一样举手发言道,“抱歉,我好像有点儿跟不上您的思路。”

    “试着回想一下,教授。”子临又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喉咙,再道,“当形容憔悴的吉梅内斯先生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到那张座椅中时、当我用轻蔑和侮辱的口气跟你们介绍他时……你的感受是怎样的;而当我具体地说出我折磨他的方法时、说出了他用同样的方法做过什么时……你的感受又是怎样的?”

    听罢,罗德里戈眼神闪烁,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却又不甚分明。

    “是‘罪恶’还是‘正义’,不在事情本身,而在‘人’对其的看法;不同的个体对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理解和感受,人与人的想法会因为自身认知、立场、对信息的掌握量等无数种因素而产生偏差,甚至完全相反……”一息之后,还是卡尔接道,“你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对吧?”

    啪——啪——

    子临慢悠悠地为卡尔鼓起了掌:“非常好,卡尔,不枉我常来找你聊天。”他的确是不止一次去找卡尔聊过天,并跟对方灌输了很多自己从天一那里学到的东西,“‘正义’的定义是因个体的想法而异的,我们只有承认了这点,才能更好地为这世间做点事不是吗?”

    “哼……你所谓的‘有事找我们商量’,指的就是这种伪哲学式的洗脑吗?”此时,普拉托忽用十分不客气的语气问道。

    “我只是举了个例子给你们看,普拉托先生。”子临说这句时,又指了指瘫在椅子上的吉梅内斯,“如果我们把发生在吉梅内斯身上的一切,看成是一件前一阵子在欧亚大陆交界处……”

    “铁幕之炎?”还没等子临说完,普拉托就抢着道出了那四个字。

    “呵……不愧是亲身经历者,反应就是快啊。”子临的声音中尽是嘲讽之意。

    “我明白,我都明白。”普拉托摇着头,用郁闷的语气道,“你的例子不错……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人们的看法定义了这场屠杀,而不是这场屠杀本身定义了什么;说到底,真相是无意义的,结果才有意义……真相只有天知道,而结果则是由人决定。”

    “哦~脑子倒是不慢啊。”子临不依不饶地嘲讽着,“可惜,你的尽忠职守、出类拔萃……并没有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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