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将一个茶杯摔得粉碎,咬牙怒吼道:“来人!给我拿下这奸贼!”
汤沛总也算一号枭雄,颇有急智,她瞧着袁紫衣,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猛地指着袁紫衣,颤声道:“你……你是银姑,银姑的女儿!”
袁紫衣冷笑道:“你终于认出来了!”
汤沛大叫道:“福大帅,这尼姑是小人的仇家。她……她设下圈套,陷害于我,我不是逆贼,我也根本不识得什么红花会!”
袁紫衣道:“不错,我是你的仇家。我母亲被凤天南玷污,走投无路,到你家投靠,你这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甘霖惠七省’,贪图我母亲貌美,竟使污了她,害我母亲悬梁自尽。这事你认不认?”
汤沛念头急转,认了此事,名声尽毁,不认此事,铁定命丧此处,立即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在场诸人先是错愕,随即哗然一片,皆是不屑咒骂。
“伪君子”“衣冠禽i兽”“人面兽心”诸多评语,扑面而来。
汤沛脸如白纸,心如死灰,就算今日侥幸不死,他也再无立足之地,走到何处,等着的,全是白眼、咒骂。
不过这也没甚,活着,只要自己活着才最要紧。
叶锋瞧着落水狗一般的汤沛,看穿他的心思,心中冷笑连连。
你以为跟红花会撇开关系就能错,愚不可及!那是你不知那封信笺写了什么。福康安既不愿让别人知道,但凡瞧过信笺内容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别说是你,就连袁紫衣这妞儿,他都要抹杀掉。
袁紫衣嘴角含笑,终日夙愿,今日终于得以实现。
倘若你怨恨一个人。
爱金钱者,那便夺了他所有金钱,让他一贫如洗;喜为官者,那便贬他做庶民,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好名声者,那就扯下他的伪装,让他名声扫地,成为过街老鼠。
汤沛属于第三者。
对他来说,这的确是远比直接杀掉他,更狠厉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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