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乎好恶与立场,纯粹是迫于共同的理由互相拉扯的感触──这股迅速增强的欢快使单手抱住伊朵的我拔出了奥瑟雅,让身体沐浴在剑身反射的光辉下,并在鲁兰巴穿越弓射队、抵达前线的这一刻高举魔剑放声吼叫!呜喔喔喔喔喔喔──!「等……桐真!」我放开伊朵,迳自从马背上摔落,直到落地前都没有惧于疼痛而闭上眼睛。
我把自己摔倒在地的过程仔仔细细地烙印在脑海中。
肩膀、背部、四肢相继发出热痛感,翻滚时左手还被锋利的魔剑压出一道热辣的红痕,鲜血从遍及全身的多处擦伤和左手上的伤口流出,然而我的情绪并未就此中断。
我站了起来,身体像是在说没问题似的冒出热烫感,伊朵的声音快速转弱,取而代之的是热风刮过耳朵引发的嗡嗡声。
我从西格队中央笔直冲出,朝向正忙着对抗同族的敌方半人马狠噼下去!嚓!银白色剑身没有华丽地将半人马腰斩成两断,而是深深陷入古铜色肌肤下,那匹身上早有多处伤口、看似骁勇善战的半人马却痛得好像快死掉般呻吟着后退,我见状也赶紧抽回魔剑。
四周一片混乱,全然无暇思索,我头一翻就朝最近的敌人冲过去。
然而这次我还没挥出沾染血水与肉屑的奥瑟雅,将短剑高举过头的伊朵就宛如子弹般朝我的目标击发。
「嘿呜!」伊朵几乎是破绽百出地直冲那匹半人马怀裡,但是因为对方还得跟另一头半人马战斗,根本来不及防备她,那把给伊朵两手紧握的短剑就这么深深捅进牠的左胸。
「嘎啊……!」遇刺的半人马在高亢的悲鸣声中提起前脚,伊朵就抓着短剑剑柄在对方怀裡晃来晃去,边晃边缩起身体,直到她可以踩着对方好拔出短剑,马上就连人带剑往外弹飞出去。
「不列颠人大人!」砰!我身后忽然爆出一记沉重的撞击声,原来是西格撞倒了一匹准备攻击我的半人马。
他的行动和伊朵一样毫无迟疑,帮完我马上就挥刀砍向另一名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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