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张信一便想起自己的处境来,见徐平在对面气势汹汹,还牢牢地把自己的一只手按住,怕过之后又有些恼羞成怒。徐平不过一个郡侯,三司的盐铁副使,虽然跟新近得宠的国舅李用和家里走得近,如此对自己也是太过跋扈。
想到这里,张信一猛地一抽被徐平抓住的手,没想到力气太小,根本没有抽出来,死死地被徐平抓住。不由涨红了脸:“不知者不罪!我原先不知道这些,纵然在这里缠着段娘子也不是什么大错。你来到这里,对我又打骂,是不把我家里放眼里吗?”
徐平冷冷地道:“我是对你这种不成器的浮浪子弟不放在眼里,关你家里什么事?难不成你到这里还背着‘邓国公’府的牌子来?”
“你先放了我!”
徐平不屑地摇摇头,松开手放了张信一。
知道段云洁还在孝期,张信一心里再是不甘也不敢纠缠下去。没人知道也便罢了,只要用手段把段云洁弄到府里去,便就万事大吉。现在已经惹了徐平过来,什么手段都用不了,一不小心还可能惹祸患上身。
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张信一终究还是恨恨地跺了跺脚,只有在心里记住,以后总有机会,难不成徐平还能在这里看一辈子?
站起身来,张信一恨恨地看了看徐平和段云洁,悻悻离去。
看着张信一离去的背影,段云洁对来到身边的徐平轻声道:“听说他爹是仆射,官封国公,你这样得罪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徐平听了就笑:“我得罪他?当年在邕州,他爹那时候任枢密使,不知道给我找了多少麻烦!现在还有儿子来纠缠你,你怎么不问问他家怕不怕得罪我?”
听了这话,段云洁脸上的乌云终于散去,跟着笑起来:“你终归是个至诚君子,不会与这些小人计较,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君子做事无非是光明磊落,一样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他惹到头上来,我可不会把这吃亏的事情随随便便就吞到肚子里!”
听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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