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孙通判想的可远着呢。”
王尧臣也听说孙沔在京城见过吕夷简,不过他不敢在这上面乱说话,只是摇头。
吕夷简最在意的是自己的权位,徐平要搞什么改革,只要不影响他的地位,他都是不支持不反对。问题是这次徐平在京西路的动静太大了些,而且处处标新立异,与以前的政策都不同,这要是做成了,岂不显得以前当政的吕夷简无能?
徐平不靠着吕夷简升官,简在帝心,政治前途自有皇帝赵祯安排。这样一来,政事堂就失去了对徐平的人事权,对他的约束就弱了很多。讲到底,转运使是个监察官员,并不在行政系统里,中书门下的行政手段大多无用。
要找徐平的麻烦,吕夷简便就需要一个京西路的官员配合,不然无处下手。孙沔这个时候到京城,两人一拍即合。由孙沔从下面发难,吕夷简从上面施压,给徐平制造障碍。
朝堂里徐平是有人的,外朝有自己的同年和三司同僚,内朝还有李璋和石全彬这两个眼线,这些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论人脉,好几位宰执都比不过徐平。
如京不在京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徐平不是被吕夷简和王曾两人处处压制的时候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孙沔算得了什么?接着就是。
喝了会茶,王尧臣才道:“童大郎现在闹得不小,河南府里不少官吏都要查他。不然若是任由他这么做下去,平常百姓看了会怎么想?”
“查?查他什么?若是我所料的不差,现在伯庸派人上门,只怕什么也查不出来,还会被孙沔那些人耻笑。”
王尧臣皱眉道:“童大郎做的事情明显不合常理,怎么会查不出来?必有把柄在!”
“伯庸,话不是这么说。设公司是刚推出几个月的新政,怎么会没有破绽?若是真有孙沔在后面主持,必然是钻了我们新政的漏洞,不会有明显的把柄。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撑腰,普通百姓这样做,自然可以去查。即使有漏洞,百姓也不该去钻营得利,若是有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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