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然可以视为刁民,河南府惩治就是。有孙沔在后面就不同了,你去查了,他就会借机攻击新政,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闹到朝堂上去无法收拾。”
“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
徐平笑道:“也只好先如此了。你刚才也说,出钱给童大郎的非富即贵,都不是普通人家。若我想的不错,必然是这些势力之家不甘心钱入户等之后,把钱存到钱庄去,用这个法子遮人耳目。去逼这些人有何益处?不让他们的钱放到童大郎那里,也不会甘心放到钱庄去,到时候非要再闹出其他的事情来不可。还不如就这样,都到童大郎那里吧。”
钱入户等,依此来定赋税,最受影响的必然是洛阳城里的富贵人家。一般百姓家里能存多少铜钱?就是下等户也有几贯的豁免数额,普通百姓根本就不会受到影响。这些富贵人家大多数都有靠山,很多人本身在就在朝里为官,他们组织起来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徐平本来担心这些人会成为改革的阻力,想了各种办法应对,没想到他们想了这么个掩耳盗铃的法子出来。如此最好,矛盾不会激化,徐平先把政策推行下去再说。
等到新的政策顺利推行,朝廷见到了实效,童大郎那里不过是癣疥之疾。到那个时候徐平要去动他,便就稳妥了许多,孙沔也闹不出声势来。
见徐平是这样的态度,王尧臣一时沉默。在他的心里,官府是具有无上权威的,岂容奸民借机钻营。官员反对是一回事,百姓目无法纪又是一回事。河南府说到底是王尧臣的治下,让一个外地来的流民闹出这种事情,他的心里很不自在。
徐平叹口气道:“伯庸,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我们有无数的事情要做,童大郎的事暂且放一放。再者说了,这么明显的事情,孙沔也不傻到认为能够瞒得了人。说不定他就在等着我们找上门去,他好借机闹出来,反对这一年来我们做的事情。偏偏不让他如愿,就先把童大郎那几个人晾在那里,我们集中精力忙些别的。而且,那个童大郎能够私开窑口,制做假瓷器,现在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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