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热,滋味并不好受。
晏殊却不在意,谈兴正浓。又喝一巡酒,晏殊把酒杯放下,对徐平道:“我这次的来意,你应该是知道了。唉,其实按照两位相公的意思,本是不想派人来的。”
徐平一愣:“哦,我怎么听吕相公是想派梅学士来,只是他年纪大了,才耽搁几天。”
晏殊笑着摇了摇头:“你在京西路,远离京城,内里的详情自然不知道。吕相公原来的意思,也是怪分司官员多事,只是如何处置,他和王相公意见相左,只好先派人来查清楚了。这差事落到学士院,最后还是要我酷寒天气里跑一趟。”
“不知依吕相公,事情是要怎么处置?”
晏殊向前凑了凑,看着徐平,压低声音道:“依吕相公的意思,分司官员虽然闹得动静不,但京城里也知道,是因为他们贪心,政事堂不想理的。但河南府手里的飞票数额实在太大,三司无法兑付,现在着落在政事堂想办法。王相公的想法想来你已经听了,跟你的意思不谋而合,我不再赘述。吕相公的想法,是稳定绢价,三司铺子多印购物券,拿不准的事情太多,怕有意外。还是不这样做,直接销账了事”
徐平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几千万贯的飞票,直接销账?京西路的官员哪个肯依!”
晏殊叹了口气:“就是知道你们京西路官员必定不肯,所以吕相公才提出来,直接给你们加官酬功。除了孟州和襄州,京西路的京朝官和选人全部都加一官,而且今年由选人改京官的,多给京西路十个人。至于你和王尧臣,因为最为劳苦,每人破格提升。依着吕相公的意思,你的本官多年未升了,这次由右司郎中直升给事中。”
徐平一时不知道应该什么,沉默不语。右司郎中直升给事中可不是只加两官,本来按着徐平的进士出身,带的帖职和原有军功,跳过几级应该由右司郎中升右谏议大夫,这是跳过了光禄卿和秘书监,右谏议大夫之后再升才是给事中。而实际上右谏议大夫之后有止法,是不能跳的,必由给事中,再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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